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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过年一日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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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悠想要逃跑,不想从凳子上跌落下来。看着女人走近,她双手支着地慢慢往后退,一边大声道:“不,不可以杀我……我是尚书府里的姑娘!”

  “快些!杀这么几个人都能磨蹭,你也是能耐。”男人从黑色中缓缓走出,不耐烦地催促。不屑地看了眼地上狼狈地二人,“毒女莫要再耽搁时辰。戏弄也要看时辰。”

  女人听到来人的声音,铃铛不再发出响声。素手轻掩红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又轻挑地舔了舔红唇,“你若是有什么意见,那你来啊。”

  尾音上扬,有些诱人。

  谢嫦眼见又来一人,心中一个咯噔。这声音……瞬间睁大的眼睛,便是起先船里面那男人的声音。

  她不会听错,是他!

  脑海之中飞速运转。这男人在那里到底看了多久……眸子渐渐眯起,冷意毕露,浑身上下汗毛竖起。

  烦躁地想要将所有人毁掉。她讨厌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

  男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站在那里就这么淡淡地看着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

  女人见他这么无趣,嫌弃地撇了撇嘴。瞬间没了玩弄猎物的心思。素手再一翻转几根银针捏在指间,随手向二人甩了过去。似乎是对自己的判断胸有成竹,也不看结果就转过身离开。

  陆悠猛地趴在地,条件反射地闭上眼,“救命!”

  “叮当”!

  “嗯?”女人停下脚步不悦地皱眉,又偏头侧目。

  “二人为难两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不妥吧。”来人飞身而下,后跟一侍从。

  定睛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公孙浩然。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谢嫦,对其道,“还能起来?”

  谢嫦点点头。没有毒女的铃铛声,心中被勾起得烦躁渐渐被她压下。从地上站起,又小退了几步。

  着一身黑衣的唐寺扫了一眼谢嫦二人,从怀中拿出小瓷瓶,又将药丸给陆悠服下。带着陆悠到了公孙浩然身后。

  毒女转身,艳红的指甲抚了抚自己朱唇,实乃万般皆风情。听得她笑盈盈地道:“公孙家?阁下可是大公子?”

  不等公孙浩然回答,她抚摸朱唇的手指指向陆悠:“你可以带走这丫头。但这位——”摇了摇手指补充说,“可不行。”

  男人自公孙浩然出现,神色就变得凝重。从抱剑转为握剑,且食指将剑推出剑鞘少许。

  唐寺面若冰霜,看向毒女二人的目光不善。

  公孙浩然略微一笑,出其不意“腾”地掠去,剑已迅速出鞘,形如鬼魅。毒女大惊失色,使着轻功退后数丈,又忙用铃声设障碍,然并未影响对方。

  寒气从一侧过来,她连忙弯身一个翻腾躲过对方凌厉的一剑,但也慢了数秒。手臂被公孙浩然的剑划伤。

  “叮”!

  两剑擦出许火花。一白一玄两个身影相互交替。

  两人速度不上不下,弹指间竟过了数招。毒女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男人同公孙浩然的方向。

  她知道男人能挡住公孙浩然的时间不多,于是看向谢卓然几人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十分阴冷。

  唐寺挡在二女面前,一柄长剑快速翻转像以唐寺为中心延伸出屏障一般,稳稳地挡住毒女飞射过来的毒针。

  二人僵持许久,唐寺不进也不退就这么见招拆招。毒女余光看了一眼男人,见那边步步惊心。稍不留意便会多增一抹血色。她心急如焚,招数上也逐渐有了破绽。

  阴狠一笑,只见她一手背过。那手再拿出时候手腕上碧绿色的镯子已然不见。期身而上灵活地使着骨扇和唐寺胶着。其上镶嵌数颗铃铛,发出抑扬顿挫的清脆铃声,听起来宛若是一支古老的曲子。

  谢嫦听着这古怪的声音,眉头狠狠拧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一想时便沉浸其中。

  剑带着疾风过来,再一眼看过去——一只翠绿色的小蛇被剑尖刺过头定在墙壁上。

  公孙浩然缓缓地走过来,神情依旧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丝毫波动,他一面淡淡地说道:“你的同伴伤势颇重,还确定打下去?”没有情绪地看了眼临近崩溃边缘的毒女。

  从墙上拔下自己的剑,二指捏七寸将蛇取下随手扔在地。

  毒女气急反笑,大有和人同归于尽之感。男人捂着胸腔过来,一剑横在下毒女面前,拦下其动作。他眯着眼道:“技不如人……大公子剑术出神入化,我等佩服。今日之事来日定上公孙家拜访。我们走……”

  最后一句同毒女说道。然毒女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小蛇,神情愈发癫狂。男人叹了口气,在其耳畔边小语几句,其神色渐渐兴奋点了点头,然后和男人离开。

  “表哥。”谢嫦走到公孙浩然面前微微行礼。她距离掐得刚刚好,不近不远。不显得同这人生分,也不显得自己刻意。“为何不留下那二人?”

  还有句话,她不曾说:斩草不出根,春风吹又生。

  “谢三姑娘,您该回谢府了。公子也不过是偶然经过这里,正巧见着您遇上这等子事才出手的。”唐寺平静道,见地上丫头的尸体,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唐寺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帕子递给主子。公孙浩然擦了擦自己的剑,待不见一丝血迹才重新收回剑鞘,“走吧。”

  陆悠还想说话时,二人已经离开。她目光痴痴地看着公孙浩然离开的方向……

  夜色阑珊,谢嫦打了个哆嗦。看了看漆黑的天,步伐有些沉重地向鎏皎走去。血迹微微干涸。

  眼睛挣得老大了……

  她觉得自己仿佛更冷了,如同置身冰窖一般。这已经二月了啊……为何更冷了。

  “这丫头是个衷心的。”陆悠走过来拍了拍谢嫦的肩膀,叹了口气。眼中没有多余的感情,好似一切都应该理所当然,“一同回去了?总归一个婢子,你忧伤下去也不成体统。”

  谢嫦慢腾腾地用手抚过鎏皎的眼,又慢腾腾地站起身,无神地看着远处的河水在夜中波光粼粼,“你先回吧。”

  陆悠蹙眉。本想着路上询问些事,如今看谢嫦的状态也是不成的了。于是缓缓道:“好,那你小心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谢嫦,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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