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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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诗诗冲碧梨一笑,她道:“放心吧,我没事。”

碧梨姒扭头问风语珏:“师哥,这是怎么了?大姐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风语珏坐在了云诗诗的身边,他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坐下,待我好好与你说。”碧梨姒一面查看着云诗诗的伤,一面坐下了。

原来这伤,算是云海山弄的。

武林名义上是一统的,但是暗中却分为好几个帮派,各帮派心意不一,暗自斗争。云老爷子有心让云家彻底隐退,但是云海山的野心极大。

若,他是个有本事的还好,但他偏偏是个没本事的。武林当中要说实力最强的,还数万花山庄的孔万重。孔万重是个武功极高强的人,而且他一心想要做这武林盟主。

云海山想让孔万重支持自己继续做这个武林盟主,于是他许诺要将云诗诗嫁给孔万重的儿子孔玉龙。

孔玉龙像他爹一样,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虽说长得不算难看,但一双色眼总是眯起来瞄这个瞄那个的。云诗诗虽然还没有心上人,却是决不会嫁给孔玉龙这种人的。

云海山逼云诗诗答应这门亲事,云诗诗却盛怒之下将自己的脸毁了。云海山抄了家法要打断云诗诗的腿,幸好是风语珏出手将云诗诗救了出来。从此云诗诗便住在了云梦山庄,而云海山慑于风语珏的师父风元子而不敢上山要人。

碧梨姒长叹一声,她道:“姐姐,都是我的不是。如果我多一份心在云家,你就不会受这样的欺负。”

云诗诗握了碧梨姒的手道:“不怪你,你已经不是云家的人了,不应该管云家的事。”

碧梨姒道:“姐姐,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风语珏拍了碧梨姒的肩膀道:“小妹,你也莫要自责了。谁也没有想到云海山居然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就连云老爷子”风语珏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

碧梨心忙问:“怎么了?爷爷怎么了?”

云诗诗眼睛一红:“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了,你走了以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已是病卧在床了。”

碧梨姒一惊:“怎么会这样!”

云诗诗道:“你走了以后,云家心是变了个模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事情竟然变得那样糟糕起来”

碧梨姒似是明白了什么。她在云家的时候,她与四位哥哥是一个月都要在云家聚一次的,这里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互相制衡着。尤其是云中天是个有心的,他们也在用心地防着他。云海山也是个有心的,于是,他们在防着他。

然后碧梨心的离开,这种平衡似是被打破了。她不再插手云家的事,于是

碧梨姒眼睛一暗,她问:“姐姐,父亲是不是还在与云中天联系?”

云诗诗迷茫地道:“这个我没有留意过。”

他一定还在与云中天联系着。云中天若是一只狼,他们便是一只虎,现在虎没有了,狼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敢肯定,云中天最近一定做了不少的坏事。姐姐,我要你回云家去。”碧梨姒道了一声。云诗诗看着碧梨姒晶亮的眸子,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第二天,云诗诗便收拾东西回云家去了。只是她不是一个人去的,同她一起去的还有陈美娘与银秀。

秀字辈的人是赢媚的人。赢媚借给了碧果姒不少人,这此人也帮了碧梨姒不少忙。五毒教中有一个分支叫做锦绣府,那施淳便是锦绣府的府主。锦绣府的人皆以秀字为名。赢媚借给碧梨姒的人便是这锦绣府一支的。

银秀是作为云诗诗的丫鬟过来的,而陈美娘则是云诗诗请来为云老爷子看病的“大夫”。

云诗诗与风语珏一起回的云家。云诗诗到了云家的门口时,门人却不肯开门,他们皆说:“老爷咐咐了,说是如果小姐回来,是不让开门的。”

银秀是个急性子,好像锦绣府是受了施淳的感染,这秀字辈的人极少有慢性子的。有什么样的老大,便有什么样的门人么。

当下银秀便道:“云姑娘,你可不能再磨磨蹭蹭地了,你不着急,那你家那云老头子的病着不着急啊!”

云诗诗早就见识过银秀的“豪爽”,她说出这种的话来,她只有在心里生闷气的份儿。

“我们翻墙而过!”云诗诗只好下了令。

银秀带着陈美娘跳上了房顶,也不管下面的人看她们的眼光是如何的异样,银秀径直到了花园里再将陈美娘放下了。

院子里立刻有人在喊:“有刺客!抓刺客了——”

银秀拍拍双手,她拾了花池里一团泥就冲那个叫喊的人打去,那人“哎哟”一声就捂着眼睛倒下了。

银秀骂了一句:“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是大小姐回来了!”银秀看看自己的身后,见云诗诗与风语珏还站在房顶上没有下来呢。

“快点儿呀!真够慢的!”银秀催了一句。

等云诗诗与风语珏下来了,这云府里的人也将他们包围了。云海山站在人群的前面,他冲云诗诗大声道:“你个不孝女,还敢回来!”

不等云诗诗说话,银秀便开口了:“你就是云海山呀!哎呀,你这个样子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这女儿不是你教的吧?人家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虽然你这上梁是歪的,但诗诗姑娘却是个好姑娘!”

众人都哄笑起来,云海山冲银秀道:“哪里来的女子!真是没有教养!”

银秀冷哼一声:“我没爹也没娘,当然没教养了!倒是你呀云海山,虽然没娘但却是有爹的,看看你那德行!把亲生女子害成什么样子了!”

云海山说不过银秀,他转而看向了云诗诗:“好啊,你长出息了!竟然带回来这样一个泼妇来辱骂你爹!你真是不孝!”

云诗诗要开口,银秀又把她拦住了:“云二老爷,你口口声声说她不孝,她哪里不孝了!”

“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竟然自毁容颜!还有那婚姻大事,她竟不听劝告,这都是不孝!”云海山瞪着眼睛冲银秀道。

银秀啧啧了两声说:“我虽然不是中原人士,却也知道这孝的真正意义。你们中原有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在问云海山,可是云秀却不等他回便又说:“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所以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说这人不孝顺的事情呢,是有三件。而其中又以没有子孙后代最为重要!这娶妻生子呢,本应该是先告诉父母的,可舜却并没有这样做。他没告诉父母而娶尧帝的两个女儿为妻,就是因为担自己心绝了后代。所以说呢,明理的君子看来,虽然这娶妻生子并没有禀告父母,但这和禀告了父母是一样的。”

云海山怒道:“胡说八道,你一个蛮野女子,也敢提尧舜?”

银秀却不理会云海山,她只顾说自己的:“古书有云,这于礼有不孝是有三者。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你云海天作事这般没有道理,要是大小姐听了你的话,岂不是阿意曲从,陷亲不义?大小姐才不会容忍你做不义之事!云家有训不参禄仕,当然了,云家本来就够有钱的了!你可是违背了家训哦!这不孝的人不是大小姐,而是你哦云二老爷!”

“强词夺理!真是强词夺理!来人呐,把他们给我轰出去!”云海山大吼着,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动的。

“大小姐,我想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先去看看云老爷子吧?”银秀提议着。

云诗诗终是点了头,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而那些围着他们的人也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云诗诗走在前面,风语珏走在后面,陈美娘随后跟上,银秀走在了最后面。在离开前,她还不忘刺激云海山:“唉,人呐,行不端,做不正,这在家里就没有威望!瞅瞅我们大小姐,到底是大家作派,不像某人,一遇上点儿事情就急的跟得什么似的!”

云海山气得直颤抖,可是他却也拿银秀没有办法。

云老爷子的屋子如今是常年闭着门窗了。

陈美娘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药味。她忙道:“快些把门窗打开,这样下去,不管云老爷子有没有病,光是闷也闷病了。哪有这样做事的!”

云诗诗忙带头把门窗打开了。床上躺着的老人呻吟出声:“诗诗可是诗诗回来了?”

听到老人的喊声,云诗诗立刻跑到云老爷子的床前跪下了。她两行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滚落:“爷爷!是诗诗不孝!是诗诗没有照顾好你!”

陈美娘寻了个空子坐在床边上为老爷了把了把脉,她轻声对云诗诗道:“云老爷子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毛病,以后药也不要乱吃了,只是他近来郁结于内。想来他这些日子过的一点都不开心。”

云诗诗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风语珏只是不停地在旁边安慰着她。银秀站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了。等到陈美娘起身时,她才悠悠地说了一句:“这老人家有中毒的迹象。”

陈美娘一怔,她又仔细地检查了云老爷子的面色等等,这才说:“银秀姑娘说的对,若是不细心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

云诗诗心里一惊,她立刻问银秀:“银秀姑娘,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爷爷他中的是什么毒?”

银秀皱着眉头道:“云姑娘莫着急,我说这老爷子中了毒绝不是信口雌黄。我们五毒教便是靠这个吃饭的。我一时还不知道这老爷子中的是什么毒,因为我虽然擅长下毒,可却并不擅长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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