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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你是不是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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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你是不是讨厌我?

虞尹凡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小时就将下毒者送到了史澜的房间。

聂隐刚好回到房里,看到房间中几人,最后将视线落在虞尹凡身上,后者同样抬眸凝向他。目光交汇不过短短两三秒,却像是高手过招,两人早已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想要的讯息。

“这位就是虞少爷吧?你好,我是聂隐。”

聂隐率先大方伸出手,虞尹凡淡淡瞥了眼就收回视线,只当他不存在,根本没有要握的意思。

跟在聂隐身后的盛米娅有点负气,小眉头也皱了起来。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人家跟你握手理都不理,连正眼都不看一下!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史澜看过这边,凤眸抵向聂隐,嘴角是抹有趣。

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吧。

呵呵,棋逢对手嘛。

聂隐也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收回手。相反,如果虞尹凡对他热情那才叫奇怪呢!

就在这时,虞尹凡突然出声:“鬼都的七哥,号称贵都猎手榜‘黄金三甲’之一,神出鬼没,重金难求,竟然也会屈尊降贵来我们这座小岛凑热闹?是不是最近鬼都的日子太闲了啊?”

史澜微微一怔,黄金三甲?

这是什么?她之前的资料并没有啊!

旁边的阿加莎跟盛米娅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什么都什么榜满城尽带黄金甲?

盛米娅更是一副紧张的模样,紧紧盯着聂隐。尽管不知道那个傲慢的男人在说什么,不过只要是跟聂隐有关的,就是她不曾涉足的领域,她都十分关心!

聂隐轻扯两下唇角,就算只是想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也显得敷衍毫无诚意。

“做为年轻一代中最受‘海王’器重、最有前途的虞少爷,马上就要手握世界了,感觉如何?”

“呵呵……”

虞尹凡笑了。

这一笑,又差点勾走了阿加莎的魂儿,随即赶紧提醒自己,现在敌我不明,颜值再好都是防冻加滤镜!

“鬼都早就表明态度不会参与海王的任何事,那么……这一次是想发动战争喽?”

聂隐黑漆漆的幽眸渐渐被一片薄冰覆盖,缓缓道:“虞少爷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再者,现在是法制社会,到处都在打黑除恶,那个什么鬼都的一听就不是好地方,像虞少爷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又怎么会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呢?我很是费解。”

史澜嘴角的弧度在慢慢上扬,她说过什么来着?

蔫坏蔫坏,说的就是他。

虞尹凡嗤笑一声:“你不会真以为,随便做几个免费的任务,就能将此前的人生翻篇,从此以后与世无争?该说你太天真好,还是该说赫连城愚蠢好呢?你想要撇清的,恰好是你一辈子都甩不掉的污点。”

他连赫连城都知道?

史澜挑高一侧眉梢,所以,这个腹黑危险的家伙也早就是“三叉戟”的人了?

这可就难办了。

虞尹凡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回答,扭脸就手指地上的人,“这是我承诺给你们的‘交待’。”

话落,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早已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他佝偻着腰,不敢抬头,身子抖得随时都有可能被吓晕过去似的。

聂隐锋利的视线抵至,率先发问:“谁指使你的?”这种没有胆色的绝对会有幕后指使。

“没、没有……”男人回避目光,不敢看他。

聂隐回头看虞尹凡,向他确认道:“这个人是交给我们处置了吗?”

虞尹凡耸肩,示意他请便,临了又恶趣味地叮嘱道:“别忘了,法制社会。”

聂隐瞥瞥他,转身不再看他。

虞尹凡言出必行,带着候下卜离开,至于他们想怎么处置绝不参与。

不知为什么,看到聂隐对表姐的事那么上心,盛米娅直觉得不舒服。而表姐则慵懒地侧卧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丝毫没有想要劝阻的意思,好像非常享受聂隐为她做事情!哪怕,滥用私刑的代价会是坐牢!

盛米娅不懂,难道这就是表姐对待“爱”的方式?她根本就是没有顾虑到对方,一心只想自己的自私鬼!

所以,看到聂隐揪住对方的衣领,她想都没想拦住他,眼里尽是担忧:“你不能这么做!这样是……是违法的!”

史澜看一眼两人,没吭声。可是,在一旁的阿加莎却没忍住,半是玩笑道:“米娅真不愧是法务部出来的,法律意识就是强悍。”

盛米娅没空管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眼神执着地盯住聂隐,想要按下他的双手,焦急地脱口而出:“为了这一点点小事不值得你这么做!”

史澜倏尔扬眉,凤眸睐起,“一点点小事?”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盛米娅连忙解释:“表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史澜笑了笑:“没事。”然后起身,来到聂隐跟前,“米娅说得对,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插手。”

聂隐皱下眉,“我既然答应过简兮就不会不管。”

“呵呵,那是你的事。”

史澜虽然在笑,但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执拗,更何况是身为表妹的盛米娅。但她眼下顾不上,听表姐那么说她悄悄松口气,至少不用担心聂隐会被牵连了。

史澜点了根烟,又递给男人一根,“叫什么?”

男人犹豫着接过来,狠狠吸了几口努力吸进肺里,脸上这才露出一丝舒解的神情,许久,他才闷闷出声:“刘强。”

“有老婆?”

“……嗯。”

“有小孩?”

“……”

他低下头又默默吸烟,史澜接过阿加莎递给她的药,囫囵吞下几颗,然后坐到他对面,眯起标志性的凤眸,“缺钱?”

男人老半晌才低低“嗯”一声。

史澜点头,看一眼阿加莎,后者十分默契地取来支票薄,史澜随意写下几个数字,递到男人跟前,“够吗?”

男人的眼睛陡然瞪大,有些不敢相信,“这……这么多?”

史澜自嘲地笑笑,“命都要保不住了,我留那么多钱也没用,索性给大家分着花花。”

聂隐全程都在旁边,眸色变得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盛米娅的注意力则全放在他身上,一颗心也像失重了似的,跟着浮沉不定。

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着摇头:“就算我有命拿,也不一定有命花……”

聂隐骤然出声:“我保你。”

男人诧异看他,“你……你真的是鬼都的人?”

聂隐点下头。

男人咬着牙,面部表情十分挣扎,“能再给我一根烟吗?”

阿加沙亲自点上递给他,他用力吸几口,突然说:“我也是拿钱办事,本来没打算活着离开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聂隐带着男人离开房间时,久久都不曾回过神来的盛米娅猛地反应过来,震惊地看向史澜:“表姐!他说的……他说的……”

史澜有点头痛似的,靠在床头休息,“他说得很匪夷所思?”

盛米娅一个劲地点头,的确是匪夷所思!

史澜闭上眼睛休息,缓缓道:“M国的皇族遗孤?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否则,那么雄厚的财力还有强大的人脉关系网,可不是普通什么人能够达到的程度。”

阿加莎说:“M国脱离皇族统治已经有半个世纪了,自从三十年前有报道说,所有前皇室成员都被秘密送出国后,就都销声匿迹了。时间久了,大家渐渐也就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没想到,还有那么多陈旧派在支持着他们!”

“都是些适应不了时代更替,怀念以前无限风光的人。”史澜说:“在前皇族的统治下,贫富差距太大,财富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大部分底众连温饱都成问题,被推翻也是迟早的事。”

就像她的父亲史一清,就曾经是苦苦挣扎的劳苦大众之一。但这种事很难说清对错,史一清后来功成名就,也是拜对方所赐。大家所站角度不同,看问题自然也偏激,就像那些陈旧派,不过是利益当头各谋其是罢了。

盛米娅不是M国人,对于M国的国史也是从课本上了解过,她好奇地问:“前皇族很强大吗?还剩下些什么人呢?”

阿加莎回答道:“很久以前,M国只是一个岛国,岛上居民常年生活在海上,民风淳朴,信奉海神。有一天,他们救了一个遭遇海难的人,岛上极少见到外人,大家都很兴奋,喜欢围住他听他讲各种岛外的新鲜事。这个男人一连在岛上住了几个月,还娶了岛上的女人为妻。然后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自称是海神之子安泰临世,被赋予神奇使命要带领他们这群可怜的人离开资源匮乏的海岛,到他们向往以久的岛外生活。”

她接着说:“当时岛上形成两派,有支持的,有反对的。战争不可避免,这也是海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流血和死人在所难免。后来,安泰带着剩下的人,终于离开海岛登陆,占据了现在的M国领土,经过不断的战争、厮杀、攻占、吞并,也才有了今天的M国。建立M国后,他自封安泰始皇,所以在一些支持派眼中,安泰就是海神之子!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最可怕的是,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子孙后代都深受其荼毒。”

史澜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阿加莎,“你倒了解得很多。”

阿加莎吐吐舌尖,“我爷爷以前是记者,很迷安泰始皇,家里有很多他的资料。我爷爷还相信他早晚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就算不是他,也会是他的儿子、他的孙子!因为他们体里都流着同样性狠好斗的血液,这是天性,不可避免的。有这样的结果,自然也不奇怪。”

盛米娅问:“为什么这些都没有出现在课本上呢?”

“怕打脸呗!谁会承认自己的国土是靠侵占别人得来的啊?肯定要各种名目粉饰啊!”

“也对哦~”

聂隐推门进来,盛米娅赶紧过去,“七哥,你有没有事?”她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这么刺激又危险的事,自然是担心,围着他仔细检查。

“没事。”聂隐摇头,待她的神情倒是显得和蔼了些。

阿加莎看在眼里,不免又担心的去看史澜,后者服了药以后,这会好像睡着了,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见她睡着了,阿加莎拉着盛米娅就要走:“史总睡了,咱们回房吧。”

“可是……”盛米娅去看聂隐。

他呢?

就留在这里?跟表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快走吧。”阿加莎想要故意制造机会,最后再争取这么一回,希望聂隐美色当前最好一个把持不住~

盛米娅咬咬唇,壮着胆子问:“七哥,要不……我帮你再去开一间房吧,你睡在这里……也不方便啊。”

阿加莎毫不相让,立即说:“哪有不方便啊?这里不是还有次卧嘛!再说了,婚礼宾客是接受官方邀请,房间早就安排妥当了,哪有多余的房间给你开啊?”

“可是……”盛米娅磨磨蹭蹭的明显不想离开。

聂隐扫一眼熟睡的史澜,“我睡次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盛米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着阿加沙离开。

阿加莎愉快地取出房卡刷开房门,盛米娅突然开口:“阿加莎,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啊?”阿加莎被她问了个猝不及防,一时噎住,反应过后连忙说:“你在瞎想什么啊?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你……”盛米娅低下头咬了咬唇,小声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帮表姐……可是,就算、就算我喜欢七哥,我也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把我一直当成敌人好吗?”

“……”

阿加莎彻底说不出话了。

对面小棉羊一只,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她再反驳否认什么反倒显得她太阴暗,也侮辱了大家的智商。

阿加莎无语地推开门走进去,中间那层窗户纸捅破后,接下来的相处也都挺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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