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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决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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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神诀?”听到江暮提起这个名字,上官无恨露出一副怀念又饱有崇敬的表情。

  “天下武功秘籍最玄妙者有六,我离恨天的《鬼谷天书》,魔宫大梵天的《阿维祭文》,道门《太上隐书》,佛宗《劫经》,儒家《春秋宝典》,再有就是《巫山神女赋》。洛神诀便是《巫山神女赋》上所载最玄妙的武功,数百年来无人练成。当年陛下以天子之尊穷究万法,也未能完全参破,否则我大周武皇岂能被那些宵小所害。洛神诀玄妙无比但只适合女子修炼,以情入道,修炼者要把七情六欲所有人间情感推到极致再逐一超脱,最后超凡入圣。”上官无恨解释道。

  江暮听完心里一惊,没想到木凡薰要练的竟然也是这么“可怕”的一种武功,把情感推到极致再超脱,说来容易,谁能做到呢!

  “徒儿,天下武功万法归流,最后莫不是追求一个道字。要么破天证道,要么身死道消。而祖师所留给你“十死霸王甲”为师虽然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但是想来以祖师的神机,这定然是一种超越世上所有武功的法门”上官无恨眼中流露出无法言喻的神色“你的路与世上所有武者的路都不同,为师只能帮你打好基础,却不能指点于你。为师用二十天的时间把你的经脉胫骨调整过来,你之前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现在除了内力你的身体远超同龄人。明日的决战你就不要去了,否则会有碍你的修行。拿着这个”上官无恨掏出一个玉匣和一面令牌“玉匣里是《鬼谷天书》,上面的武功练或不练你自己决定,为师只能说这些不见得适合你。这面令牌是当年武皇陛下所赐,你好好保管,将来必有大用。”

  “那师父,南天门到底是什么地方?”江暮接过东西,接着问道。

  “你可知江南谢家?就是谢玄所在的谢家。当年祖师与谢家有过一段姻缘,祖师失踪之后,也是谢家主母代理离恨天主,《鬼谷天书》也就收藏在谢家南天门。后来天下大乱,离恨天几遭变故,隋时更是与谢家决裂,从此谢家隐遁武林,不问世事。”上官无恨怅然“说起来谢家也是我们离恨天一脉唯一的同门。为师年轻时也曾去拜访,便有了鬼谷还书谢家出世的约定,如今世事纷乱,谢家也难脱身事外,只要你能把《鬼谷天书》送到扬州,谢家就将会是你最大的依靠,届时谢家家主自会向你解释一切。”

  “有什么事你不能亲自跟我说呢?非得神秘兮兮的”江暮嘟囔着。

  “天机不可泄露!徒儿,下山去找李太白吧,在桃花潭等为师三日,三日之后我若不到你便出发前往扬州。江湖路远,善自珍重”

  听着上官无恨仿佛遗言一样的话,江暮心里越发不安。虽然和上官老头相处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可是这毕竟是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唯一的一个亲人。就算上官老头不断的“坑”自己,可江暮心里也隐隐觉得这必是他早已精心计划好的。

  看着上官无恨闭目养神不想再说,江暮想了一会,最后什么也没说施了一礼,退出了师父的房间。

  江暮走后,上官无恨才缓缓睁开眼,透过紧闭的房门,满眼都是孺慕之情。毕竟是几十年来自己唯一的弟子,也是唯一的亲人。若有时间上官无恨真想亲眼看着他功成名就,破天得道。可惜时不我与呀!

  上官无恨长叹一声,转瞬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色,默默调息运转内力,一个周天后排除了所有杂念,心中只剩下了魔主陶墨以及滔天的战意。

  张去疾已经等在了道观门口,晚饭后各路人马都去各自安歇。司徒钟命张去疾准备马车连夜护送江暮和山下的李白前往桃花潭,他心中暗自差异,怎么江暮不去观看上官无恨和陶墨的惊天一战吗?

  这里的桃花潭和江暮印象中的桃花潭不是一个地方,恰好这里也有一个汪伦,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不知李白的那首著名的赠汪伦是不是就是在这写的呢?

  “汪神医祖籍歙州,多年前白曾游泾县,与之交好,那里有一处风景也叫桃花潭。那时汪神医出仕泾县县令,盛情款待李某,这才有了那首《赠汪伦》。近年来汪神医弃官从医,说来我也有近十年未曾拜访了。”

  天亮时分,三人才赶到桃花潭。这里距离巫峡镇不远,群山之中一个幽静的山谷,山上谷中倒处都是盛开的桃花,大有十里桃花的韵味,谷中一潭池水,清澈见底,难怪也叫桃花潭。

  潭水边建了一座庄园,虽不大但十分雅致。虽然汪神医医术精湛,享誉武林,但由于要价太高,所以平日并没有什么访客。见到好友李白伤势颇重,汪神医急忙安排医治。张去疾又要赶去观战,只留下江暮在此守护。

  巫峡镇外江面上,一艘大船停泊江心,正是魔主陶墨的座驾。

  很难得的,陶墨早起竟陪史朝义共进了早饭。

  “朝义,你立刻北返,不走水路走旱路,在相州等我。”陶墨吩咐道。

  史朝义心中一惊,这临时的变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因此问道:“师父,那你呢?徒儿当留下侍候”

  陶墨冷声道:“有人以为,我二人必定两败俱伤,要铤而走险了!”

  “那徒儿更应留下与师父并肩作战”史朝义正色道。

  陶墨摇摇头:“所来之人非比寻常,你若在我必分心,如此胜负难料。你即刻北返定然出其不意,有为师在此,决战之前无人会拦你,只要你进了山,为师也就安心了”

  史朝义看师父从未有过的郑重神情,陡然一凛,这企图坐收渔翁之利的到底是何等人物。竟能让师父如此谨慎对待。

  “一些老而不死的人罢了”陶墨自信的一笑“大局已定,你也不必再耽搁,这便走吧”

  史朝义闻言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带着几个侍卫坐上小船出发了。

  陶墨抬眼看着岸边的山川密林,冷冷一笑,暗道一声“宵小之徒”。又把目光转向南陵山上官无恨的方向,心中燃起熊熊战火。此一战或许就是自己魔功大成之前的最后一战,只要越过这个心魔,从此天地任我遨游,人间再无一个敌手,又何况只是几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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