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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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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落,苏雪跟李梅脸上的神情僵了会儿,沉默。

很多时候,我愿意相信,她们母女骨子里还是善良的人,很简单,毕竟,不论我愿不愿意承认,这两人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李梅跟苏雪语塞,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把头抬起往我这边看了眼,又转而看向廖北,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北,你可以怀疑妈的身份,但是这个女人,你一定不能娶!”

听到女人说话,我忽然很想笑,不论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廖北的母亲,我在这一刻都相信,她一定跟廖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她此刻说话的语气,跟廖老爷子,如出一辙。

房间陷入僵局,廖北没应女人的话,也没反驳,转身,摸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通电话。

约莫两个小时后,房门再次被敲响,站在房门口的人,让我们在场的除了那位所谓的‘廖北母亲’都大吃一惊——是薛毅!

薛毅一如我在监狱中看他时的模样,一脸青色胡茬,看起来懒散且颓唐。

他往房间睨了眼,视线落在我穿着的白色婚纱上,“今天结婚?”

我点头,木讷。

薛毅轻笑出声,迈步进来,走到廖北面前,“有烟吗?”

廖北眉峰微蹙,但到底给他点了根烟递到唇边,薛毅咬着烟蒂,开口,“我已经打电话让医院那边的人把仪器那些送过来了,稍等等吧!”

廖北点头,过了几分钟,又补了句,“麻烦了!”

薛毅闻言一怔,笑笑,最终什么都没说。

薛毅站在窗边抽烟,季皓在门框处一眼不瞬的看着他,半晌,跨步,走近,“你不是很有骨气的说要死在里面吗?还出来做什么?”

季皓的挑衅,薛毅全然不放在眼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轻笑,“我怕我再不出来,你们几个都得死这儿!”

季皓抿唇,没作声。

半小时后,薛家医院的人把仪器一台台搬进来,客房外路过的服务生一个个皆目瞪口呆。

薛毅检查机器,然后把有些插上电源,让它能正常运转,然后转头看向廖北,“可以了!来吧!”

廖北率先走过去抽血,抽完,便轮到中年女人。

女人从椅子上起身,身子微抖,但脚下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坚定。

我听过很多人说过,亲子鉴定,一般都是一个月出结果,但薛毅只用了一下午,结果便做了出来。

他戴着浅蓝色口罩,凝着的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是母子!”

薛毅话落,廖北身子僵着没动,李梅跟苏雪长舒一口气,然后一脸得意的看向我,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开始痛哭。

看着这一幕,我忽然想起前两天自己跟秦楚的对话,我说自己心绪不宁,她说我是婚前焦虑症,现在看来,我只是女人第六感太灵敏而已。

女人哭累了,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廖北面前,抬起显得苍老的手,抚上廖北的脸,“小北,这么多年了,妈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跟你团聚,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女人说着,又开始动容,然后流泪,廖北没动,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看着女人,深汲一口气,“就算您是我母亲,我也不会放弃小小,这婚,我们结定了!”

客房内,是所有人倒吸气的声音,薛毅提提唇,“这才像个爷们!”

我坐在沙发上,抬头,对上女人敌视的眼神,如坐针毡。

如果说以前面对的女人是廖北在外的那些花花草草,我倒还有几分信心,但是现在跟我作对的女人是廖北的母亲,我……

许是廖北态度坚决起了作用,这场婚礼如期进行。

我们俩晚上出来招待晚宴时,只剩下了廖氏高管,还有几位跟廖北在商业场上有紧密联系的人。

秦楚倚在桌前给那几桌的人讲笑话,获得了一众好评,我站在不远处,打心眼里佩服她,什么样的局面都能稳得住。

瞧见我跟廖北走近,秦楚站直身子,笑道,“新人来了,我得退居二线了,要不然我这可就喧宾夺主了!”

秦楚说完,冲我眨眼,我感激的对她笑笑,走向宾客。

酒过三巡,廖北继续留在这儿陪酒,我因为不能喝酒,端着果汁找了僻静的地方休息。

“什么情况?今天你那个小妈跟便宜妹妹是不是疯了?带着个疯女人来闹场?”秦楚站在我身侧,双手搭在酒店护栏上。

“那个女人,是廖北的母亲!”我应声,在冷空气里深吸一口气,鼻子发酸。

“什么?廖北的母亲?不是听说早就死了吗?到底什么情况?”秦楚被我说的一头雾水。

我摇摇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那个女人确实是廖北的母亲,而她,跟廖老爷子一样,反对我跟廖北在一起!”

我一口气说完,秦楚在一侧啐了口唾沫,又骂了两句脏话,然后歪着脑袋看我,“苏小小,你他、妈是唐僧转世吧?九九八十一难啊!”

我被她逗乐,苦笑。

秦楚穿着一件伴娘裙,一直陪我站在门外,我斜睨她,“不冷?”

“冷什么?早习惯了,当初我当演员的时候,就这天气,还得穿着吊带裙子下水,倒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别感冒了!”秦楚看向我,我白色的婚纱外披着一件毛绒披肩,也还好,不算冷。

我跟秦楚在外寒暄,我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人在这儿,思想却在神游。

夜半,宾客散场,廖北携着季皓跟薛毅找到我们俩。

廖北上前,把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都是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照顾自己!”

我提唇,浅笑。

薛毅跟季皓并肩站着,目光落在我小腹上,“怀孕了?”

我点头,然后看着他真挚的说了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

“应该的,医者父母心!”薛毅回答,伸手,搭在季皓的肩膀上,“总比某些人强,我处处为他考虑,最后还被他刨了个坑埋了!”

薛毅的话明显是针对季皓。

季皓颠簸了下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轻嗤,“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你就知足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我听的一头雾水,但是没深究,现在我自己的事都一团乱麻,哪还有心情去研究别人话里的意味。

后来听秦楚说起,这么多年,其实薛毅完全能从监狱出来,但是他就是憋足了劲不肯出来,据说廖北跟季皓也曾去给他做过思想工作,做不通,后来两人所幸就不理他了。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要比女人经得住时间考验,女人因为一件衣服,一款限量版包包,友谊都能随时了结,但是男人不一样,只要你原则底线上没犯错,就会被谅解。

最后,送走他们三人,我跟廖北开车往家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时不时用余光扫过我。

“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你这样一会会儿看我,还怎么看路!”我故作轻松的说。

“真是什么都逃不脱你的眼睛!”廖北应笑,然后停顿了会儿,继续说道,“本来说好今晚在酒店落脚,怎么非得执意要回来?”

“怕休息不好,我认床!”我答着,把头偏向窗外——雪是融化了,但是却结成了冰!

听完我的话,廖北也没反驳,叹息,“小小,你放心,我们都结婚了,不论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妈她就是现在一时接受不了,慢慢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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