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你是否那样爱过一个人?
爱之深,恨不得把自己连皮带骨都打包送给他。
我从来都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做不来黛玉葬花的事。
自从廖北说了他喜欢孩子,我就十分努力的想怀一个孩子,甚至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
某日,我拿着自己的验血报告在妇科门诊外站着,薛毅穿着一件白大褂恰好走过我身边,扫我一眼,停住脚,“苏小姐?怎么?怀孕了?”
我脸色尴尬,摇摇头,“不是,我不过就是来做个体检!”
“哦,前段时间我听季皓说你跟廖北和好了,回头得请客啊,这是喜事!”薛毅调侃,脖间挂着的听诊器一直蔓延到兜内。
“嗯,好!”我应声,门诊处的小护士恰好探着头叫我的名字,我借故进了门诊。
门诊处得医生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看着我的验血报告没作声,良久,问了句,“你还想让对你的卵子做下检查?”
“对!”我点头,深汲气,“我曾卖过卵子,在黑市上!”
话音刚落,房门处忽然响起一声脆响,我扭头,薛毅刚才挂在脖间的听诊器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
“薛医生,您有事?”坐诊的女医生开口。
薛毅蹙眉,脸上闪过一抹慌张,走到我身边,“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连推脱的说辞都没能找到,就被薛毅拽出了门诊,一路拽到他办公室。
“说说吧,什么情况?”薛毅把我推倒在他的办公椅上,低头看着我,眉峰蹙的紧。
“就是你刚才听到的意思,我曾经卖过卵子,在黑市上!”我抿唇,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
身后是窗外的一米阳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的缘故,照在脊背上,居然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什么时候的事?廖北知道吗?”薛毅追问,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不可置信。
“三年前,刚进监狱不久!”我答话,双手在办公桌下狠狠的掐着腿上的肉。
冬天穿的很厚,我还是怕冷的人,可这么一掐,却觉得深深掐进了肉里。
“廖北不知道吧?”薛毅问,我承应的声音像蚊吟。
听到我的回头,薛毅焦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走了有十多分钟,停在我面前,“你准备跟廖北摊牌吗?”
摊牌?
说什么?
说我当年在监狱里度日如年?
还是该诉说下我当年在狱中如何难堪?
让我把自己曾经的过往剥开,血淋淋的摊开在一个人面前,我还真没想过,哪怕这个人是廖北!
见我不说话,薛毅差不多也能悟出我的想法,叹了口气,“那里面我没呆过,但是我知道,那地方一定不好呆!”
闻言,我抬眼,脸上扯出一抹笑,“薛医生,这句话算同情吗?”
薛毅没接我的话,从白大褂里面掏出手机,拨出一个手机号,“今天上不上吧?我这边有个朋友,你帮忙做一下检查!”
薛毅把我带到了一个检查室,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蓝色无菌服,面戴口罩的女人。
“我朋友,你帮忙检查下她的卵子!”薛毅在说这句话时脸上划过一抹难堪。
“在外面又作孽了?”女人嘲讽的话明显,身子往门框上靠了靠,眼里皆是鄙夷,“薛毅,咱们俩的关系并不好,你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这领行么?”
女人说话刻薄,薛毅的脸一会红一会青。
“跟我走吧!”女士冷漠的视线扫过我,没再跟薛毅说半句话。
说话刻薄归说话刻薄,进了检查室后,女人所做的每项检查都尽职尽责。
做完检查,女人脸色有些难堪,盯着我,“六项激素检查你做了吗?孕酮如何?”
我摇头,对这些一概不知。
女人摆摆手,带我大步走出检查室。
刚走出门外,薛毅急急上前,那句‘检查如何’还没问出口,就被女人抬起胳膊抵着脖子带到了墙角。
“薛毅,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么对跟过自己的女人?”女人压低声音愤愤的骂着,余光瞥向我,满是同情。
薛毅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墙壁上,却没解释,只是吊儿郎当的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你是我的谁?”
薛毅话落,女人把胳膊收回,冷嗤一声,转身。
女人在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下脚步,把口罩摘下,“好好养着,情况不算太坏,能养的过来,哪个地方给你做的抽卵子手术,你回头跟我说一下,我陪你去砸了他!”
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小声说着谢谢。
女人离开,薛毅长舒了一口气,跨步走到我身边,伸出一只手横在我肩膀上,“还好情况不是特别坏,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替你隐瞒还是直接告诉廖北!”
“这件事,你能不跟廖北说吗?”我抬抬眼,跟随着薛毅的步子,开口。
我从骨子里不想让廖北知道这件事,不是怕他看不起,而是不想让他心疼,不想让他为我难过,我想平等的跟他相爱,像一对正常恋人一样。
薛毅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接下来的治疗,服药,检查,都必须我全程陪着,不然……”
“好,我答应你!”我笑着应声,报以感谢。
从医院检查出来,我捏着手里的化验单,走到垃圾桶旁撕的粉碎,忽然觉得老天爷待我还不算太薄。
坐上出租车,我伸手揉、捏了揉、捏自己的脸,不想让表情看起来太过僵硬,透过后视镜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努力冲自己扯出一个笑脸。
出租车在锦江别苑门外停下,我刚准备下车,就接到了吴倩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吴倩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小小,你现在在哪儿啊?来一下滨海酒店……”
“去那儿做什么?”我一手举着电话,一手笨拙的从钱包里翻零钱。
“别问了,你快来吧,要出人命了……”吴倩说话的语气上气不接下气,跟我没说了几句,不知道冲着谁喊,“姑娘,你别冲动,你现在正是花季年华,跳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默声,听着吴倩在电话里的喊叫,合上钱包,看向出租车师傅,“师傅,麻烦您去一趟滨海酒店!”
滨海酒店是C市数一数二的酒店,位于市中心,去那吃饭住宿的人,非富即贵。
出租师傅把车开到滨海酒店临街,指指前面的警戒线,“姑娘,恐怕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前面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故,被封了!”
我点头,想着应该跟吴倩跟我打的那通电话有关,从包内掏出零钱,匆忙下车。
一打开车门,西北风迎面呼呼的裹着,我把脖间的围脖系的紧了些,拢紧衣服,顶风前行。
穿过警戒线,一个警察出面把我拦下,语气不善,“小姐,看热闹麻烦站在警戒线外面!”
我摇头,指着站在警戒线里面的吴倩,“那位是我同事,她打电话叫我来的!”
警察狐疑的看了眼吴倩,走上前,跟她攀谈。
吴倩转身,走到警戒线前把我拽进来,一脸愁容,“我的祖宗啊,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被楼顶那小姑娘折磨的想自己跳楼了!”
我掀起眼皮,看了眼楼上被西北风吹着的单薄身子,唇角动动,“什么情况?这么大冷天站那么高?”
“这还不明显吗?跳楼啊!!”吴倩瞥了一眼,视线重新回到我身上,小声嘀咕,“追星的,看上咱们公司那个唱歌的小鲜肉了,非得让小鲜肉同意跟她拍拖,不然就从这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