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秋风潇潇，售楼处外两旁的树枯黄的像谁家掉了毛的斑鸠似。
季皓开着他那辆骚包的法拉利停在售楼处门口时，里面的小姑娘一个个都炸开了锅，堆挤在落地玻璃边，以为是哪个富二代要来买房。
季皓锁门下车，把钥匙套在食指上转了一圈，嘴里嚼着一块口香糖，歪着脑袋看了看门牌，吊儿郎当的跨步。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在场的小姑娘没一个愿意放弃这样的机遇，纷纷主动上前。
季皓把眼眶上的墨镜用手往下扒拉了继续，环顾四周，落在我身上，用手一指，“那谁谁，就你，过来帮我介绍下你们有什么好的楼盘！”
我微闭的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心底悄悄咒骂了他一万遍。
“您好！请！”我脸上夹带着官方式的微笑，把季皓领到售楼处摆放楼房模具的地方，开始做详细介绍。
我并没有傻到真的挑重点说，因为我知道季皓也不会真的有那个耐心认真听，终于在我介绍第四栋楼的优势时，季皓抬手在我面前摆了摆，“行了，不用介绍了，你看着哪栋好，随便给我留一栋就好了，在哪里交钱？”
季皓把话说的气派，本身就是富二代出生的他自带少爷光环，让四周的小姑娘恨不得生扑上来。
我嘴角一扬，懒得跟他在这个节骨眼斗嘴，拎着他到财务部交定金。
售楼处的经理是个人精，听说有人直接在售楼处定了一栋楼，直接从经理办公室披了件西服外套就钻进了财务部。
“小小，这就是那位季先生？”经理从门外进来，本还想着端着点架子，但是在看到季皓后，直接点头哈腰的上来握手。
季皓礼貌性的跟他握了下，收回手，冷眼看向我，“快点办手续吧，我事务所还有事！”
“季先生是律师？请问您买这么多套房是？”经理挡在我面前，想着可以借此机会能跟季皓这个大客户寒暄几句。
“我是替朋友买的！”季皓不耐烦的回应，看着财务开出来收据，直接刷卡掏了钱。
“您先交定金，后续的钱在交房的时候一并给！”财务部的女生把发票双手端着送到季皓面前，面如桃花。
季皓没接，直接给我使了记眼色，“你帮我拿着吧，等交房的时候替我拿过来就行，我到时候不一定有时间亲自过来！”
闻言，我故作殷勤的笑了笑，接过财务部女生的发票，“您放心吧季律师，这点小事我一定给您办妥！”
“嗯！”季皓冷哼，转身离开。
经理看着季皓转身离开的背影，匆忙用手戳了下我后腰，“小小，你还不赶紧去送送季律师！！”
我点头，跑出财务部，站在售楼处门口，看着季皓车尾的一缕青烟，深深鞠躬。
我以为季皓没看到我出来，就在我直起身子准备回去时，揣在兜内的手机作响，我扫了一眼屏幕上季皓的名字，按下接听，“季大少还有什么事啊！”
“苏小小，没看出来啊，挺有当狗腿子的潜能啊！鞠躬鞠的不错，深的本少爷的欢心！”季皓在电话那头笑的招摇。
“季皓，你他、妈滚蛋！”我咒骂，切断了电话。
回到售楼处，经理正在背着手给其他几个小女孩传授售楼经验，见我回来，上前一步揽着我的肩膀走到众人面前，“你们一个个都来多久了，看看人家小小，刚来就开了这么大个单，你们都应该像人家小小学习，小小，来，给大家传授一下你的经验……”
被赶鸭子上架推到众人面前，我尴尬的笑笑，“呵呵，其实我就是今天走运，完全是走运……”
我话落，原本对我有敌意的几个人面上露出喜色。
经理见我不说话，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着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小，好好干，大有前途！”
我点头哈腰的笑着，最后把人送走。
经理走后，一群人散开，冷嘲热讽的冷嘲热讽，满脸羡慕的满脸羡慕……
第一天我报道时跟我打过招呼的胖女孩上前，凑到我身边，小声询问，“你跟刚刚买房那个男人认识啊！”
“嗯？”我反应有些迟缓。
“别隐瞒了，我刚才都看到你们说话时候的眼神了，一定是熟人！”胖女孩继续说道，脸上带出几分羡慕。
“嗯，呵呵，也不是，只是一个朋友介绍的……”我打着马虎眼。
听到我的解释，胖女孩倒是也没过多怀疑，忙不迭说道，“我也说嘛，你怎么会认识那么有钱的朋友，你要是认识那么有钱的朋友，还用得着来这儿上班……”
胖女孩喋喋不休，我笑笑，走到一旁倒水喝。
自从来了售楼处之后，我多了一项爱好，就是喝水，少说话，多喝水，又滋养，还能保证在有顾客的时候不会口渴。
在售楼处的日子还算过的逍遥，虽然也有同事之间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但比起在星星娱乐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们那点小九九，都不够我用来塞牙缝的。
季皓成单的当天下午，秦楚给我发了条简讯让我带她看实体房，我回了条信息拒绝，怕激起民愤。
我发完简讯，等了一会儿，秦楚给我回了条调侃信息，最后约我晚上喝酒。
都说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可到了秦楚这儿，酒就是个催相思的利器，催的人直心酸。
秦楚带我去的地方是个私家小厨，老板跟秦楚应该是老熟人，直接把我们安排进了一个包厢。
老板按照秦楚的喜好温了壶青稞酒，味道正中，光闻味道就馋的人心痒痒。
“你最近怎么样？杜若那浪蹄子那边，我看最近可殷勤的厉害！”秦楚喝着杯内的酒，一条腿屈曲的坐着，姿势有点像街头的泼皮混混。
“我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最近接了季皓那个大单，虽然瞬间树敌无数，但是接下来半年的生计至少不用犯愁了！”我接话，呷了口杯内的酒，极品，秦楚这丫头真会享受。
我话落，秦楚轻嗤，“哼，你就端着吧，等回头廖总被杜茹那浪蹄子收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切，他就那么饥渴？”我应笑，杯内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我忽然沉默了，对于那方面，廖北似乎真的挺饥渴的，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埋在我身上横冲直撞……
想着想着，许是酒喝的太多，我忽然感到身上一阵燥热。
“你今晚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喝酒？”我提提唇，压下身体的不适，发问。
“不算突然吧，想了很久的，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而已！”秦楚答话，把壶内的酒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半。
背对着灯光，我看着秦楚晦暗的脸，动动唇角，“今天是李航去世百日？”
秦楚没接话，又紧接着喝了一杯，才缓缓道了句，“爱人这种物种，死了谁，爽了谁，剩下的那个，苦余生！”
秦楚最近工作量很大，频频上荧幕，各种广告、电影、电视剧，有时候我都担心她会在某个加班熬夜的时候猝死。
夜深人静。
我跟秦楚相搀扶走出饭店，秦楚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过来接她，对我摆手，“你先走，今天晚上谢谢啊！”
我没理会她撒酒疯，直到她的助理把车停到我们身侧把她抱上车，我才挥手离开。
c市晚上的霓虹尤为好看，我走到一处路灯下仰头，盯着霓虹半晌，提步。
这样的夜，有些冷清，没走几步，身后一辆车急刹车在我身边停下，车灯晃了我的眼，我回头，廖北从驾驶位上下车，走到我身侧，厉声，“苏小小，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