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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CP59 “还有,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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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被赶出去的当晚,姚清就打了电话过来责问:“李成是你解雇的?”

傅尧诤站在阳台边,吹着凉风,答:“对,我赶走的。”

姚清说:“他是傅家的老人了,你爸爸在世时还夸过他。”

“正因为父亲夸过他,我才留了几分情面,是他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踩底线。”Alpha看着月光下摇匀的树影,声音冷淡:“我看他是在傅家待久了就忘了自己的位置了,以为父亲随口夸的那一句能拿来当‘免死金牌’吗?一个让我不顺心的人,开了也就开了。”

“是让你不顺心了,还是让姓肖的不顺心了?”姚清一针见血地说:“是我让李成留意肖乃屿,你让他有火来朝我发好了。”

“跟他无关,人是我赶走的。”

“别以为堵了李成的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姚清费解至极:“阿诤,我记得你小时候不管喜欢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再好的玩具在你这里最多新鲜个三天,而肖乃屿呢,你都‘玩’了九年还不腻?真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啊?”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儿子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这个“不一样”是从哪个时候显现出来的,姚清却说不清楚。

傅尧诤皱起了眉头,字字有力地纠正道:“乃屿不是玩具,我也说过了我没有再玩!我当然要跟他过一辈子。”

卧室的门轻轻开了,肖乃屿扶着墙慢慢往阳台挪,他手上搭了一件外套,走近了,就听傅尧诤说:“如果您实在不喜欢,我就带着小屿和您未出生的宝贝外孙去国外定居,这样眼不见为净,您也不用费心思来监督我们了!”

不小心偷听到的肖乃屿:“......”

傅尧诤浑然不觉身后有人,他挂了电话,站在树影里独自冷静了片刻。

他早料到把李成这个明目张胆的“眼线”赶走只会引来母亲变本加厉的指责,所以一再忍让。

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不识趣的外人今天居然引得乃屿发了那么大的火。Omega往人家脸上扔东西时,他确实是被吓了一瞬,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上一世两人吵得最凶的那一次,肖乃屿平时看着是个乖巧温润的,真被激怒了可是敢拿刀抵着动脉以死相逼的,扔对方一脸垃圾已经算是温和的了。

傅尧诤只怕他真气出个好歹来,连忙顺着他的意思,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把李成简单粗暴地赶走了,然而这并不能永绝后患。

李成是被他的人直接绑回了老家,连姚清的面都没见到,自然也告不了状,可即使是这样,姚清还是立刻知道了今天客厅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一屋的佣人,恐怕每一个都被夫人授了意,变成了能行走的有主观意识的监控器。

如果想要摆脱这种被监视的局面,只能离开这里,甚至离开这个家。

傅尧诤明白母亲的不易,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把事情推向极端,可如果母亲一再逼迫,恐怕,真的只能去国外定居了。

这一世再让他舍去肖乃屿,他根本做不到。

正苦恼之际,肩上忽然重了重,傅尧诤回头,便看见肖乃屿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正给他批了一件外套,外套上还带着小玉兰的香味。

秋末的晚上,omega已经早早地穿上了厚厚的棉质拖鞋,睡衣外裹着一件厚度可观的针织外套,外套的扣子扣到小腹以上,杜绝了一切着凉的可能。

他以前总喜欢光脚踩毛毯,春夏还好,秋冬一到就容易着凉,凌姨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肖乃屿就没放在心上过,该皮还是皮。今晚倒是乖巧极了,老老实实地穿了拖鞋,把自己裹得暖暖和和的,才敢站到阳台这样的风口处。

傅尧诤清楚,他会这么小心地顾着自己的身体完全是因为现在肚子里多了个小宝宝。

因为宝宝的存在,他才这么珍重自己,也是为了孩子的未来,今天才会突然爆发。

他和上一世一样,把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肖乃屿可不知道傅尧诤在想什么,他只是用自己暖乎乎的手捂了捂alpha在阳台吹风后微凉的脸颊,眨着和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睛,轻轻柔柔地开口:“要不我们回拾花小筑吧,那里虽然小了点,但比这里舒坦自在多了。”

“你...你刚刚都听见了?”傅尧诤有些无措。

“嗯。”肖乃屿没有否认,转而抱住了他:“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刚巧听到了,尧诤,不要为了我跟家里人吵架,宝宝听到会不高兴。”

傅尧诤心头一片柔软,抬手抚上他的背,温柔地应着:“好,不吵架。”

“明天先回剧组吧,我想快点把这部戏拍完,然后停工休息,好好养着我们的宝宝。”他说:“我可不是偷懒啊,我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在肚子里待满十个月,再健健康康地出生。”

傅尧诤笑道:“好~,听你的。”

肖乃屿又说:“至于你家里人...为了宝宝的将来,我也会和你一起努力,我不会轻易放弃。”

Alpha抱住了他,愧疚道:“对不起,乃屿,是我做得不够好。”

“你做得很好了。”肖乃屿打了个哈欠,抬眼看着他:“努力的第一步,不如先从睡觉开始吧?”

“好。”傅尧诤笑了笑,搂着他往卧室里走:“先睡觉。”

他还是惯性地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对方肩上。

穿梭在枝干间的月亮偷窥着两个黏在一起的影子。

等肖乃屿的腿伤完全好了,才回了剧组,补拍之前的戏份。

余下的戏份多为之前因为恐高而后移的打戏,傅尧诤是绝不可能再让omega怀着孕去吊威亚的,副导明白他的意思,一早找好了武替,肖乃屿为了孩子,居然轻易地做出了让步,不再逞强去拍那些高难度的动作。

专业武打演员的效率奇高,这后面的几场打戏很快就补拍完毕,男主的戏份一拍完,全剧终于杀青。

肖乃屿刚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就被闻梦和唐西催着回化妆间换衣服,大明星以为有什么行程要赶,倒也配合,只是回头想和某人说一声,却也没看到他的身影,只能作罢。

他被两位女士拉进了化妆间,唐西精细地帮他卸了妆,一早候在屋里的发型师二话不说上手就鼓捣起肖乃屿不长不短的头发。

Omega一边保持头不乱动一边问:“怎么还弄发型,这戏拍完不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吗?难道后面还有什么工作?”

闻梦语调上扬地答:“后面是开始休假了,但是肖先生,还有一场你做主角的戏马上开演了!”

“???”

肖乃屿一头雾水。

发型师这回给他弄了一个颇为正式的中分刘海,额头一露,这张精致的脸在镜子里显得格外精神,肖乃屿多看了两眼,觉得自己的状态真是不错。

他养得好,肚子里的宝宝肯定也好。

闻梦又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套黑色西装。

西装领口处别出心裁地绣了几朵复古的花样,唐西勉强能辨认出那花的原型是白玉兰,只是不知道被哪位名师艺术设计过,这些花的存在只让这件裁剪线条完美的西装凭增了几分雅致与贵气。肖乃屿起先以为是哪个品牌方赞助的衣服,还有点担心自己现在的腰身可能撑不起这件高定,但换上后便知道自己多虑了,这衣服的尺寸像是给他量身定制的一般,内搭的衬衫是偏大的,专门照顾了他的小腹。整套衣服穿好,闻梦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替肖先生别上两颗钻石袖扣,如此,刚才还在戏里演落难上仙的Omega摇身一变成了闪闪发亮的人间贵公子。

“这身打扮是要拍杂志封面?”

“走秀?”

拉开化妆间的门之前,大明星还各种猜测。

门一打开,他才被吓得闭了嘴——刚才因为杀青收工而有些混乱的片场,此刻井井有条地挂上了戏里乞巧节才有的彩灯,它们像近在咫尺的星星一样一颗一颗地悬在不知何时搭好的架子上,照亮了夜里的片场。

叶裕,戚露露,导演,副导演...这些日子一起奋战过的剧组同仁都站在了外围,一见他出来,人群里响起了一小阵惊叹与欢呼。

“干嘛呀这是?”

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只是还不敢信。

闻梦说:“肖先生只管大胆地往前走,这百盏彩灯下的中心位置,只属于你。”

“傅尧诤呢?”他不知怎么了,有些怯懦,不敢上前。

“我牵着你吧。”话音刚落,肖乃屿的手就被熟悉的温度包裹了,alpha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牵起了他的手:“这里太暗,我怕你看不清我的礼物,不如去灯下?”

“.......好。”

肖乃屿紧张得手都出了汗,他被傅尧诤牵到了光线最亮的位置上。

Alpha穿着那件带着花香的黑色风衣,转身单膝下跪。

围观的人群立即轰动了一小阵,但硬生生被副导演给压了下来——这种欢呼理应留到求婚成功时才响起啊,不能错了节奏!

“你你你,做什么?”肖乃屿明明是高兴的,心口处却仿佛有个声音在叫他逃走,他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

傅尧诤只郑重地打开了手上的小盒子,一枚银色的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即使在刚刚那样的暗处,也是极其夺目的存在。

“嫁给我吧,肖乃屿。”与其说是求婚,不如说是宣誓:“你是我存在于世的所有意义。”

他原本早该背负着歉疚和未偿的爱意死去,是九年前福利院的那通电话给了他走下去的勇气。

这九年他做了许多事情,林家终于不再是阻碍,肖乃屿身边再没有任何他所能预料的隐患。

傅尧诤觉得自己已经通过了所有考验,是时候弥补上一世的缺憾,他想正大光明地娶肖乃屿,还要给那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围观的人群安安静静地,全都屏息等着肖乃屿回答。

大概有十秒钟的寂静,这十秒,肖乃屿耳边只有自己飞快加速的心跳声,脑中天人交战,一个遥远的声音不住地嘶吼着:

“不要答应他!他就是个骗子!”

“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没有一句可以信的!”

“他只会伤害你,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绝望,甚至死亡!”

“想想你脸上的疤,想想那个孩子!”

......

“你是谁?”

肖乃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的身体里似乎住着另一个灵魂,此刻,两个人在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自己是谁”这个问题。

肖乃屿就自己说:“他答应过我,不会再骗我了。”

“我脸上没有疤,宝宝好好地在我肚子里。”

“还有,我爱他。”

傅尧诤跪着等待着结果,在他以为自己失败时,肖乃屿上前一步,伸出了手,坚定地道:“我愿意。”

“乃屿...”Alpha扯着嘴角一笑,眼泪就滑了下来,但那眼泪是甜的,仿佛掺杂了高浓度的糖。

围观的群众终于欢呼出声,在一片贺喜声中,傅尧诤将那枚戒指推进了肖乃屿左手的无名指。

肖乃屿看着那枚指环慢慢地“套牢”了自己,原本也想开心地笑,可心脏却在这时爆发出了许久未曾有过的剧痛,他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但在明亮暖黄的灯光下,在众人欢呼衬托出的喜悦氛围中,他竟硬生生扛住了那阵眩晕,还能在面上假装无事。

傅尧诤的眼前早被眼泪糊住了,他没有发现心上人的异常,只是起身紧紧抱住了他,肖乃屿靠到他怀里,找到支撑点后才骤然放松了些,可心口处的疼痛却越发严重,他靠在傅尧诤的肩上,闭了闭眼,咬牙忍过阵阵不适。

他早就发现了,心脏的旧疾只在对这人动情时才会发作,越是喜欢越是严重,以往他怎么也扛不过那阵突如其来的疼,今天更是比以前强烈千倍万倍。

可他却能艰难地保持着清醒的意识,甚至抬手搂住了傅尧诤的腰,主动送上一吻。

他似乎是想做给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看看。

让他看看,自己没有爱错人,他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不成立的。

肖乃屿的演技太好,以至于没有人察觉到他忍痛忍得有多辛苦。

剧组所有人都为他们高兴。

闻梦更是实打实地掬了一把喜悦的泪水:“虽然把肖先生打造成顶流的计划全泡汤了,但是他俩成了,靳氏的股票怕是要涨好几个点,我可算是能给靳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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