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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真假与虚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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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翎在后面盯着左边那香炉看了很久,看着锦墨沉默地拜完自己,沉默地将香插到香炉里,全程都没有看左边一眼,仿佛左边那个香炉就是个空气一般无足轻重的摆设似的。

  祭拜流程完成,锦墨看看星渊,笑着说:“请转告帝君,迎月会的事情无需担心,到时候我会准时出席。”

  星渊点点头:“锦墨尊上肯赏光,自然是荣幸之至。”

  “那……”锦墨脸上尽是客气又疏离的笑容,“不知道星渊大人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这话送客意味明显,在场的都听出来了,星渊看了眼左边的香炉,说:“没事了没事了,今日打扰您了。”

  “哪里。”锦墨笑的如沐春风,“我送星渊大人出去。”

  走在长廊,星渊和锦墨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很久没来浮光殿了,怎么感觉这里好像安静了许多。”

  锦墨走在稍前头一点,说:“之前也很安静,除了扶桑在的时候。”

  星渊闻言一愣,回头看了眼星痕。

  他居然主动提起了扶桑?

  锦墨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还在接着说:“其实也就他来的时候还能热闹些吧,”他长叹一声,有些唏嘘道:“这一晃啊,竟然都过去这么久了。”

  “是啊。”星渊接着说道:“最近也忙,很久没去扶桑境看看了,想想还有点过意不去。”说完他抬头看了眼锦墨,像在观察他的反应。

  可是让他失望了,他没从锦墨身上看到任何异常的反应,听他这么说完,锦墨也只是轻轻笑了下,并没回答什么。

  扶桑化树灵时的情景还深深刻在他脑海里,最后一刻扶桑对锦墨近乎残忍,在他手中,在他眼前化为烟尘,留下的是永不原谅的决绝。

  想必锦墨对此记忆犹新,所以并不是很愿意提起扶桑境。所以他的反应是合理的。

  “对了,”星渊装作无意问道:“我记得之前供奉殿是两个香炉,何时增加的第三个?”

  “嗯,有一阵了。”锦墨说,“就是闲置,对灵犀的日进香不可或缺,所以添置了一个,还未用上。”

  “这样啊……”星渊若有所思的说。

  辰翎正在扮演星痕,这个时候他这只召唤兽自然是没有开口的机会的,所以只能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除了突然出现的灵犀,还有供奉殿内的古怪,其他地方倒是和他刚才进来看到的没什么区别。

  虽说这样,但这个浮光殿整个给人感觉就是散发着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难不成……真的是错觉么?

  忽然一个影子在角落一闪而过,速度飞快,但是还是被辰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停下脚步看过去,那个方向……是通向锦墨的寝殿的。

  虽然影子速度很快,但他绝对不会看错,刚刚,真的有什么人飞快地过去了。

  锦墨将他俩送到门口,又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一会才告别,星渊和辰翎慢慢往回走。

  “不对劲。”星渊说,“很不对劲,可我说不出哪不对。”

  “香炉不对。”辰翎已经变回人形。

  “哦?何以见得?”

  辰翎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那个香炉,里面的香灰是满的,甚至还留有进香时的小孔,证明之前肯定有人使用。”

  “而且照那香灰的量来看,使用时间绝不短,但是那香炉本身却纤尘不染,连上面的浮雕都清晰可见。所以虽然没有使用,但每天肯定有人在擦拭。”

  星渊皱着眉头,“银檀做的?”

  辰翎若有所思:“有可能。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你没看到么。”辰翎说,“那香炉的明纹和右边一致,都是风卷云纹,可是左边那个在风卷云纹之下还有暗纹。”

  “是吗?”星渊惊讶的张大嘴,他还真没注意这个,而且那会看到两个香炉明明就是一样的啊。

  辰翎说:“暗纹,是风卷落叶,还有漫天花雨。”

  不知道是不是应景,此时天空中忽然滚过一阵惊雷,平日里总是晴空朗日的九重天不知何时变得阴云密布,乌云密密匝匝堆在半空,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

  ,

  浮灵宫

  桌椅叮叮哐哐砸了一地,雪吻靠在窗边急急地喘着,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刀挡在身前。地下是一连串梅花似的血印,一路延伸到床边。

  她没有受伤,只有头发和衣服有些散乱,都是在刚才的对峙中挣乱的。

  “你不是辰翎,你是谁!?”雪吻握紧手里的刀,这原本就是她那时情急之下随手拿的,也没仔细去想为什么一把用来裁纸的刀会出现在小桌上。

  时间回到刚才——

  甜言蜜语一时让她有点失神,直到突然被抱起来,雪吻脑海里的警钟疯狂被敲响,危机感本能般地让她开始挣扎,可是辰翎却好像铁了心要对她做什么,根本不为所动。

  当雪吻发现不论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他的时候,情急之下随手抓了一把,连抓到什么都不知道,便合着灵力一起挥了出去。

  她没料到这一击会成功,却没想到那一瞬间辰翎似乎有些晃神,刀划过去的时候他抬手挡了一下,带着灵力的刀锋还是破开了保护的结界,划伤了皮肉。

  然后禁锢之术失效,雪吻趁机跳下来,退到了窗边。

  辰翎也是奇怪,被这样挑衅却没有任何不满的样子,捂着流血的胳膊径自出了一下神,然后抬起头看着雪吻,眼里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

  看着这样的他雪吻更害怕了,她更觉得辰翎是假的了,起初她只是发现了破绽,因为辰翎的手一直是冰冷的,哪怕仅有的几次她感觉温度正常,却也绝对达不到“温暖”的地步。

  可是这个人,他的掌心是热的。

  就像此刻,雪吻正在和他对峙,明明他的神情那么平静,平静的好像没有生命一样。这和他那真实的体温形成了鲜明且违和的对比。

  片刻,辰翎笑了,慢条斯理地说:“你说我不是,那你觉得,我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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