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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侦探“可妮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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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9:20,苏家医院三楼,VIP病房层。

  1米85的高瘦男人从电梯里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左肩的TUMI书包里,一只探头探脑的“可妮兔”,只露出两只黑豆眼睛,顽皮的躲在书包里。

  高瘦的男人,压低些帽檐,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光彩照人的明星光环,精心保养到透着白亮的光洁面肤。

  眼光躲在棒球帽暗影里,微微抬起头,看着远处略带喧嚣的走廊尽头,刚抬眼,便微微翘起唇角,亮出皓齿光洁的闪亮。

  裤兜里的手,准备拿出,举在脸旁,准备朝远处熟悉的娇柔面庞打招呼,

  【别跟着我!我是谁,你不知道?!】

  远处的喧嚣越走越近,护士小跑的脚步竟跟不上前面一身小香套装的高挑身形。

  【江太太!江总说了,请您在病房休息,您脑伤未愈,乱跑不利于恢复~啊!~】

  小香套装里的细高女人,一个回身猛抬手,身后落下一只素白端正的护士帽,护士帽两侧用来固定的小钢卡劈开大大的角度,歪斜的躺在她平底皮鞋的脚边。

  细高女人掖了掖耳后的短发,耳垂上一抹分不清是耳钉还是血滴的鲜红,扎眼的显露出来。

  高傲的端起双臂在胸前,提起高声,可那声线和那张娇柔脸上的五官完全不搭配。

  “我是江景琛的太太,这家医院,包括你,都是江氏的资产。听话,是你该做到的本分!景琛在哪?!”

  护士捂着刚被抡过的额头,颤抖委屈的说,

  “江总……在前面的ICU病房。”

  “带我过去!”

  “哦。”

  “你应该说,‘是!’”

  护士咬紧下唇,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傲慢,只得咬了咬牙,说着“本分”的话。

  “……是。”

  细高女人的平底皮鞋无礼的践踏过脚边歪斜的护士帽,朝护士刚手指的方向走去,护士捡起踩了脚印的护士帽,忍住了泪,跟在细高女人的身后。

  站在走廊中间的明星脸男人,笑容僵在脸上,但还没忘朝细高女人这张熟悉的脸打招呼,毕竟,自己是她追逐十几年的偶像,而自己,更是把这张娇柔的脸庞当做自己的朋友,肩头的可妮兔玩偶,就是特意从韩国带给她的签名定制款。

  “안녕,依依。”

  细高女人从自己身旁擦过时,他清晰的和她打了声招呼,那是每一次见面,他们都会对彼此有默契的问候方式。

  可今天,金泰坪,没有得到这位死忠粉丝的任何回应,

  哪怕是一个字,

  哪怕是一个眼神,

  哪怕是一个微小的肢体动作,

  没有,

  完全没有,

  像是……

  她从来都不认识金泰坪!

  像是……

  她从没有粉过这位红遍亚洲的韩流偶像。

  金泰坪,停滞在原地,肩头书包里的可妮兔受了刚才一场“惊吓”,此刻,只露出两只毛绒长耳朵尖儿,整个身体深深的躲进金泰坪的书包。

  看着细高女人走去的方向,再看看她和护士来时的病房方向,在一秒钟里果断的做了个判断式的决定:去病房。

  ❤

  VIP3病房门,半敞着,大概是刚才的一阵喧嚣,护士连病房门都来不及拉好。

  进门前,他还是习惯性的、礼貌的敲敲门,以示自己的进入。

  “叩叩!”

  病房里,如他料想的一样,无人,安静。

  双人病床上,肃白的被褥散乱在一侧,不那么整齐,

  床边的拖鞋东一只,西一只,不像是故意踢散,倒像是习惯性的没有摆整齐。

  卫生间的门半敞着,有些湿润的门口沾染着些碎发。

  扫视过整个病房的不齐整,金泰坪,轻踏着脚步走去卫生间门口,刚推开半敞的门,他便停住了脚步,卫生间散落一地的长发,黑黑的散落在白白的地砖上,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顺着被剪落长发落下的轨迹,向上寻踪,

  洗面池,

  台面,

  无一处不沾染了剪落的发丝,

  斑驳黏腻,四处满溢……

  一把长尖的手术剪,摊在洗手池台面上,这应该就是剪落一地长发的工具,

  可,剪头发,用手术剪??

  回想着刚刚“依依”一头看起来不失伶俐的齐耳短发,金泰坪,深深蹙起眉心,

  用手术剪剪头发,

  剪到刚刚那般伶俐的样子,

  就算是他自己的造型师,也不见得剪得出刚才的齐整中透着的伶俐,

  毕竟,

  手术剪刀,只有熟悉那长直又带点弯曲手感的人才用的惯。

  “依依”,用手术剪刀,剪头发?

  一个人名,

  一个医用用品,

  一个有技术含量的操作,

  他怎么想都觉得无法和他认识的那个何静依联系在一起。

  他的印象中,

  何静依,

  是娇柔的,

  是咯咯笑的,

  是永远会对自己扬起崇拜的笑脸,不会错过任何一次和自己打招呼的机会,

  是江景琛身旁温柔的太太,有优秀的高学历,有卓越工作能力的那个,只有21岁的“小女生”。

  可刚才从自己身旁擦过这位,

  傲慢、

  冷脸、

  完全不认识自己,

  一身不可一世的气场,

  口中重复最多的便是,

  “我是江景琛的太太,江太太。”

  那眼神,

  倒像是21岁的何静依忽然成熟了至少10岁。

  他深深的思考着刚刚的喧嚣,

  此刻凌乱不堪的病房。

  从电影开拍前到杀青,差不多百天里都沉浸在警匪悬疑剧里的金泰坪,生怕是自己还没从“推理演绎”的思维习惯里出来,误读了现场的所有证据,误解了刚才没和自己打招呼的“依依”。

  他认真的拍下了洗手间的“现场证据”,摆设简单却显得凌乱的病房。他想留个证据,他想告诉他兄弟江景琛刚刚发生的让他想不通的一切,尽管,他也看到了病房天花板上的360度监控摄像头,可他想拍下这些照片,或许是电影里的角色让他在100天里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拍好照片,

  重新关上病房门,

  他重新回到走廊上,再次目睹了走廊尽头的又一次喧嚣,

  护士刚手指的ICU病房方向,一张手术床急急的推出,护士医生围了一圈,床旁挂满了输液瓶,氧气袋,心电监护仪。

  病床上跪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卖力的做着心肺复苏,那身影,他熟悉,3个小时前,他们刚通过电话,他新电影作品的导演,他在中国的合伙人。

  一阵喧嚣,在金泰坪安静的动作里进了电梯,他目送着江景琛卖力的动作和不停的指挥,在VIP3病房门口踟蹰了一会。

  他料想,江景琛或许短时间不会回到病房这里,毕竟,他在韩国飞来的航班上就听朴教授说,安槐最多只能坚持12小时。

  江景琛这一去,就是拯救安槐出生死边缘的最后一场手术。

  自己不是医生,但,心里在默默给安槐祈祷着……

  正在心里默念着祈祷,刚才没和自己打招呼的“依依”从ICU病房闪身出来,行走的速度比以往快的多,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

  对这表情,金泰坪,着实疑惑……

  这个夜晚,他终究是要在医院度过的,那么,不认识自己的“依依”,不如看看她去哪里,准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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